我應該最愛我自己
我喜歡計畫未來，並且必須按照自己的腳步，
按部就班的緩緩往前推進
從15歲到40歲
竟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順從心裡的聲音，循著光，往自己的夢想邁進，
我知道，如果時光倒流，改不掉的固執不會消失，
我知道，如果我們在預見，
對你，我還是會跟我15歲時一樣，
希望你擁有你自己空間，我不會去打擾。
我保有我自己某一方天際，繼續翱翔。
關於我們，還是交給神。
原來，我沒變，還是15歲的那個自己，
歌曲- 劉若英 - 給十五歲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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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真的認為，他倆接下來的故事情節，已經沒有我的事，面對開心雀躍的依芯，我陪她開心，沒有任何怨言，心的另一邊，也從未停止過不落痕跡觀察亦弘的一舉一動，他像沒事一樣的人，我的意思是他不像是一個正在談戀愛的人，縱使他們倆個每天中午一起用餐，比以往頻率更常一點的互動，其他的，我並沒有看見太大的改變，有時我還是可以被他抓到默默觀察他的瞬間，只是他依舊面無表情的直接略過我。
這表示他對我，很不開心。
「我看不出他們兩個在一起。」淑玲和我一起前往福利社時這樣說著。
「誰?」每頭沒尾的，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胡亦弘跟許依芯呀。」
「喔。」
「妳確定他們兩個在一起嗎?」
「嗯。」
「我怎麼感覺他們兩個還是很生疏?」
「需要一點時間吧。」
「可是...還是有點怪怪的，我每次談戀愛都不是這樣的。」淑玲開始柯南式的思考運作。
「哇，今天波特多竟然還有剩耶!我要買一包。」我岔開話題，表情興奮看著福利社的玻璃櫥櫃說。
「真的嗎?我也要，我還要一罐蘋果西打。」接著她熟稔的跟小葉學長揮手，動用特權。不放棄的一邊問著我。「還有呀...你跟胡先生就真的就這樣永遠不說話?」
我以為我成功的轉移話題，看來並沒有。「不是我不跟他說話，是他不想跟我說話，就順著他吧，他有自己的想法！」
「還是我告訴他吧。」
「告訴他什麼?」我嗅到危機，糜散的精神，火速就位。
「跟他說你的想法呀，就妳那天跟我說的那些。」她開心的接過小葉學長引渡特權買來的商品，「學長，謝啦!」
正值下課時間，小葉學長非常忙碌，他把東西交給我，看了我一眼，疼愛的拍拍我的頭，然後繼續回到櫃檯內，繼續他的工作。
「算了吧，也許妳說了，只會讓他更生氣，我說了幾次，都沒有得到好臉色，唉...。我們的想法始終沒有機會調整到同一個頻道上。」
「也是，只是我覺得你們如果就這樣打死不相往來，不是很可惜，我真的覺得你們很配，很自然，以後還可以有機會的。」她打開波特多，悠哉的喝著說著，「誰知道他們可以撐多久?」
我驚慌她的自然，「別亂說啦....。」
「你相信他們會在一起很久?」
我早已覺得無力回天，都是我的錯，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說。「嗯。」
淑玲搖搖頭的看著我，不再評論。
沒過幾天，胡亦弘又搬回我前面的位置，他搬回來時，我順勢的撇了他一眼，他的表情，無法讀取。
接著就是依芯，她每天邀請我跟她一個路隊回家，我也開心的答應，一路上我能聽見的就是她又寫信給他，那天她問了我一些問題。
「妳覺得他真的喜歡我嗎?」她的情緒低迷，沒有笑容。
「不喜歡妳，幹嘛跟妳在一起。」
「可是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距離感，況且他說的只是我們試試看。」我緊接的看見的是落寞。
「就給他一點時間，他如果願意試試看，就表示他思考過呀，而且女追男隔層紗，你沒問題的。」
「我覺得還是妳了解他。」
「你別一直這樣想，我常常覺得我不了解他，也覺得他有點難溝通。」
「你們之前有吵架嗎?」
「為什麼這樣說?」我記得的是，我們很久沒說話了!
「因為之前我看見他換位置，今天又換回來。」
「我其實也不明白他換位子的原因，他常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四兩撥千斤的說，這一次，我的確一點也不知道又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你們合好了?」
「我也不知道什麼合好不合好，隨著他吧。」說到這，我忍不住吐露了一點氣。
「我想說如果你們合好了，妳就可以幫我一個忙。」她沮喪。
「........。」我不是不想幫，而是我害怕了，我只能沉默。
「他從來沒有送我回家過，我想放學的時候他可以送我回家。」做為女朋友來說，這願望好小喔，可是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的確是有點難度\。
「他趕著去補習啦。」我替他解釋著說道。
「可是我們家離他補習的地方也不遠，就稍微了繞一下路而已，要不了十分鐘。」
「就我知道的部份他每天第一堂都是考試，所以都很趕，不過妳也可以告訴他妳希望他送你的想法呀，跟他商量一下，如果有碰到沒有考試的時候，他應該就有機會可以陪你走回家。也可能他只是沒想到著麼多，妳稍微提醒他一下吧!」
「真的嗎?」她像得到救命丹一樣兩眼發出亮光。
「試試吧。」我點點頭，深信不疑。
「那我明天試試看，妳幫我一把。」她開始靈光閃動了起來。
「幫你什麼?」我吞了口口水，這又是什麼樣的差事?
「就跟我們兩個一起走呀，幫我開個頭。」就像寫作文一樣，有人幫妳開了頭，剩下的就可以輕鬆的完成後面的章節段落。
「我不要當電燈泡啦。」我奮力搖頭，這邀請讓我兩腿發軟，苦不堪言，再搞下去，我就是把自己投身在萬劫不復的十八層地獄裡。
「妳可以走到路口再跟我們分開呀。」
嗯，很聰明，但是，可以不要嗎?
隔日放學，依芯提起了勇氣邀請胡亦弘送她回家，「今天我們可以一起走路回家嗎?」她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氣探問的說。
「.....。」他思考著，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
我正背起我的書包，把椅子推到桌子下，心裡很清楚下一部即將上演的戲碼。
依芯拉著我的手臂，讓我和她並肩站著，面對著他，笑著臉說，「子頤也會一起，你可以找弘祺，我們大家一起下課。」
他轉頭看了一下弘祺，弘祺搖搖頭拒絕，「我跟惠婷有約，先走了。」接著撈了書包離開教室。
這一看就是一淌渾水，他怎麼可能會跟進呢?
亦弘看了我一眼，等待我著的反應，那心情之複雜，我覺得自己又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卻一定要擇一，而今天是被拜託，我還能有什麼創意回應呢，我陪著笑說，「那就一起走吧，雖然離你的補習班稍微的需要繞了一點路，但是還是可以算順路的到你的補習班。」我這是讓他沒有理由拒絕，我還要笑著，輕鬆的說，即使知道他其實就是想趕著上補習班，我還是使命必達的說了。
說完，只想敲昏自己。
接著我理所當然的帶頭離開教室，依芯跟著我走，而他跟在我們兩個的後面，我跟伊芯一路聊著，笑著，我偶爾的回頭看他，他就是跟著，一號表情。
我心涼了一半，我不是告訴自己不要再介入他們兩個的事情，我今天為什麼還在這裡，幸好路口不太遠，忍著糾結，沒多久就到了岔路。
「那我往這邊先走囉，掰囉。」我比比我要走的方向，和他們兩個說再見。
「那，明天見。」伊芯開心的跟我揮揮手，亦弘遞補了我的位置，他看著我，有一種被我出賣的表情，他應該認為我會陪著依芯到她家路口，然後我能陪他走上一段路。我在收到表情後，低下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讓我掙扎難受的場合。
一顆心，沉甸甸的，就算後悔，都來不及了。
不久，伊芯邀請我去她家，繼續跟我說著她的新煩惱，就是她一直在等他牽她的手，但是什麼都沒有等到。
「牽手?你不熱嗎?」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天氣這麼熱，搧風都來不及了，還牽手，怎麼會有FU?
她坐在床舖上，抱著抱枕，搖搖頭說，「當然不熱，跟我的心比起來，我的手還好。」
我服了她，竊笑的兩聲，我是真的不懂，「我拿筆寫10分鐘的字都留了手汗呀。」
「不要笑我啦，不然勾勾手臂也可以。」
「勾手臂?不怕跌倒喔?你的回家的路線一路的樓梯耶。」
她把抱枕丟向我，雙手手插腰，裝作生氣的看著我，對我說。「矮油，你很沒情調耶。」
她的確很小女人，跟我一起走路，常會勾個我的手臂，有時候說話是也會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覺得那樣的動作亂肉麻的，男女之間也不一定要牽手或勾手臂才能證明你們是男女朋友吧，還有，萬一被教官看見，妳就難辦了。」我把抱枕墊在椅背上，把杯子裏的汽水一口氣血吸個精光，提出了自己的論點。
「你很膽小耶，還搬出教官。」
「我的確怕教官，我非常怕，上學期因為班費的事被約談一個星期，這學期還為了打架的是進了訓導處，教官都點名我了，我怎麼能不畏懼呢?」想到就打哆嗦，能逃多遠是多遠。
「可是我想呀，你幫幫我。」
我的天呀，我最害怕聽見的話，我不想我跟胡亦弘再繼續惡化下去。「別，你自己找時機跟他說，而且，你們現在不是都一起回家了嗎?不然妳主動牽她也可以呀。」我斷然拒絕！
「我是女生耶!」她嘟著嘴，有點不甘願。
「喜歡還分男女喔?有時候你主動，有時候他主動呀。」我站了起來，一邊翻著她桌上新買的錄音帶。「哇，!你有買飛鷹三姝的專輯喔，我們可以聽聽看嗎?我喜歡伊能靜，她上個月出了新專輯，我好想買來聽喔。」我試著緩衝自己的壓力。
她點點頭，「我已經很主動了，但都是我主動，感覺很奇怪。」如果要糾結在這點的話，的確可能讓她有點委屈，不過他本來就是這樣，很慢熱，應對的方式就是比他更慢熱就好了。
如果他是這樣的表現，也表示著他還沒有完成的想好。
必須等！
我把錄音帶放進錄音機，按下Play鍵，把我的注意力完全轉移到這張專輯上，拿出歌詞單，翻閱著上面的照片和歌詞，「妳知道嗎?是你們兩個在談戀愛，我真的不適合介入，如果連牽手還要我參一角，他肯定翻臉，說不一定連妳都可能一起遭殃。」這是萬萬使不得，這比在半路被教官遇到我交男朋友都讓我深感畏懼，他是一個公私分得很清楚的人，什麼是自己的事，不想也不需要給外人知道，他有自己的堅持，像這種兩個人私密的事情，想都不用想就是絕對只屬於彼此，起碼在他還沒同意或準備好前，這絕對是地雷，想都不用想，沒得商量。
「拜託啦。」我不確定依芯對亦弘了解多少，她眼底盡是單純的想和他手牽著手一起回家，這樣的畫面。
「我才拜託妳，死了這條心吧，不要再拜託我啦，你自己倒是可以試試跟他溝通。」我絕對不會答應，就算我有九條命，可能都不夠死吧。
「我們連牽手都沒有，那約會要等到天荒地老嗎?」
好囉，終極目標是約會，這樣子我懂了!
「你可以慢慢來，不需要那麼急，你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再說了，感情的事怎麼急得了呢?」我語重心長的說。
「拜託啦。」她撒嬌的哀求我。
「小姐....我才拜託妳...我求求妳了，別再讓我參予你們兩個的世界，妳真的該花一點時間慢慢的了解她，還有就是，妳該對他用這招，不是我呀。」我如法泡製她對我的哀求，接著轉移視線到手上的專輯上，攤開歌詞單，研究起這張專輯歌曲的作詞作曲，喃喃的說「我喜歡這張專輯，改天我也要去買來天天聽。」
「我就當妳答應囉?」這是耍賴，
「NO.」我不為所動的搖搖頭，這回我真的鐵了心。
「妳就找機會點一下他，不用刻意說，你可以的，那我先謝啦。」她挨近我，無是我的堅決，圈住我的脖子，極盡撒嬌的說。
就這樣，我們結束了對話，那是一種騎虎難下的無力感，叫我幫，才會砸了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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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亦弘的互動，就僅止於前座和後座的鄰居，偶爾傳遞考卷或作業才會短暫的四目交接，整理教室的時候，我對不準桌角時，他偶爾的幫我對對桌角。我找不到擦子時鉛筆會發出摩擦的聲音時，他會回頭確認我在忙什麼，然後把他的擦子借給我，看著我擦完，然後放回自己的鉛筆盒裡。
我跟他最常說的話叫做，謝謝。
以上!
我們倆個都在適應這個新改變，我還能幫上依芯什麼忙?
根本不可能。
「今天的垃圾也太滿了吧!」我一邊綁著垃圾一邊抱怨著，這是要怎麼提。我使勁吃奶的力氣，想拉出垃圾袋，但它還是動也不動的卡在垃圾桶裡。正傷腦筋怎麼把垃圾袋拔出來，一雙手一把垃圾袋從垃圾桶抽了出來，提出垃圾袋時，小小卡了一下，所以我趕緊扶著垃圾桶的邊緣，讓對方可以比較容易的拉出垃圾袋。
「謝啦!」我雀躍的抬頭道謝，是胡亦弘，我迅速的收起表情，不是因為不開心，是因為驚訝。
「我幫妳拿。」他說著，一號表情。
「不用，我可以....自己....。」我婉轉的拒絕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隱約的覺得，依芯開始對我有測隱之心，因為有一天，她突然的問我，亦弘是不是還是喜歡著我？而我其實也是喜歡他的?
這突如其來的詢問，讓我久久無法回應，就算我跟胡亦弘已經降到同學互動的程度，我心裡其實明白，有些情緒或情感是無法像關水龍頭一樣，轉到底就能滴水不漏。
就像我一度覺得，他應該想把我捏死，接著老死不跟我往來，然後變成陌生的同學，這樣的畫面和場景不是我們沒以料想過的，可是那一天，常常偶爾的出現，但是又突然的消失，一直把自己情緒隱藏的很好的他，我只能觀察到細微的波動，但是我無法全然得知他的想法，我只能照著他想要的，往那條路上前進。
對於依芯的變化，我只能盡量當作我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忽視她的傳達出來的眼神和情緒，如果我嗅到了什麼不對的氣氛，我就盡量的遠離她，她的世界現在圍繞的就是他，我知道她對他百分之百可以擁有他的渴望是那的迫切。
所以我不用看也知道，就像現在我們兩個為了倒垃圾的事情在互動著，我肯定她的眼神是鎖定他的，我用膝蓋想都可以知道。
我一把的想要把垃圾提起來，可是真的重，我非常吃力的想把垃圾給提起來，但是很勉強的只能提上來一點點。心裡很是洩氣，一邊祈禱著淑玲快出現。
我承認的確是需要幫忙。
「還是我來吧。」他走過來，輕鬆的一把提起垃圾袋。
我用力的把垃圾袋給壓了下來，抓著垃圾袋不鬆手，輕輕的跟他搖了一下頭，表情為難婉拒他的幫忙，「我等一下可以讓淑玲跟我一起去倒。」
「所以，我們現在不是朋友了，連幫忙倒個垃圾都要想那麼多?」是詢問，也是不滿。
重點是再他說的那一句，我們現在不是朋友了，這根本就是在反問我，「不是的.....。」我只能下意識的隨著他的話稍微的解釋一下。
「你之前不是說就算我跟任何人在一起，我們還能是朋友，幫朋友倒個垃圾，應該沒有關係吧。」
我有一種被將一軍的感覺。
「蛤....。」我面有難色。
「如果我幫妳讓妳過意不去，可以跟我一起去。」
「我....。」我不知道要點頭，還是搖頭，只能略尷尬的看著他，他是故意的嗎？
「那妳就當這是我最後一次幫妳倒垃圾，我們也不需要繼續當朋友了。」 等不了我回答，他就帶著垃圾離開教室。
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這樣大反常。
心裡不禁大喊 - 可惡!
我先是著急，用力回想著自己最近是不是又白目的做錯什麼事惹他不開心，但沒有呀，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應該都是他想要的，他明明說過，他如果跟依芯在一起是無法跟我當朋友的，他今天這樣說，讓我也矇了。
下意識的跟著他的腳步出去，像跟屁蟲般的跟著他到垃圾場，看著他站在離焚化爐30公尺的地方，就把垃圾準確的就丟進焚化爐內，看著他的背影，我可以感受到他一絲的情緒，我原本以為我們倆個已經越走越遠，即使坐得很近。
我低著頭想著剛剛他說的話。
「怎麼了?」他走向我，若無其事的問道。
「你跟她還好嗎?」我不由自主的問。
「我跟她的事情還需要跟你報備嗎?」他停下腳步，站得離我很貼近，非常小聲的在我耳邊說著，口氣是質疑。
「不是的。」我仰著頭看他，只能這樣回答。
「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語畢，他往前移動了一步，背對著我。
「我怎麼會什麼都知道!」他這樣說讓我背脊發涼。
「如果妳的好朋友沒有告訴妳，那妳就繼續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比較好？還有，妳的外務還不夠多嗎?連這個都要管?」語氣稍有不開心，這讓我心臟跳火快。
「我沒有要管，我只是....。」我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雙手握緊拳頭，不是生氣的握緊，是緊張到頂了。我是那麼清楚，他對所有事情的界線，我還問，我連我只是關心他，這句話都只能吞進肚子裡。
「我跟她就是試試...。聽你的，就是試試看。」他看出我的不安，轉向我，換了解釋的口氣跟我說道。
「我不想聽你說這個，你決定了就決定了，不要說是因為我，跟我無關。」我覺得難過，對她，對他，對自己，卻也害怕他接下來可能說出來的話。
「要改變一個人的心，不是幾句話或一個聲明就可以立刻完全改變，喜歡一個人不是看電視，先看哪一台就轉哪一台，看完切掉，那麼簡單。」他還是看著我，態度柔軟。
我收到他的訊息，我放在心底，我決定讓自己再勇敢一點，抬起我低下的頭，讓淡淡的微笑掛在嘴邊，彷彿這一切都與我無關，雲淡風輕的說，「我知道你需要時間，她真的非常喜歡你。」
「我知道，我也有感覺。」他別過臉，拒絕於我面對面。
「那妳就對她好一點，有一天你也會發現她，很值得。」我順水推舟，輕輕的說。
「你也不想聽妳說這些，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看著辦。」
我知道我又惹毛他了，這是他，沒錯。
我趁勝追擊的繼續說著，「她很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牽著她的手，一起去吃飯，看電影，約會。」直覺告訴我這會是最後一次跟他談這類的話題，所以我就說了被囑託的任務，我知道我很不該說，最不該說這話的人是我，我都明瞭，可是我還是說了。
他向我走近的那一刻，讓我出現了呼吸混亂，情感又席捲而來的不安，所以我必須說些什麼來沖淡捲土重來的情緒。
「唉....」他嘆了一口氣，眉頭全都皺在一起，「這些話又是她讓妳跟我說的?」
「你生氣了?」我試探的問。
「妳以後都不要管我跟她的事，可以嗎? 不要聽，不要問，不要管，不要想，不要說，特別是跟我說，這樣可以嗎?」好脾氣的他，還是沒有生氣，而是非常無奈，「我也會告訴她，以後不要為了我們的事情來打擾你。」
「我也覺得這樣比較好，我也不想要夾在你跟她中間，如果你希望我安安靜靜的，跟你保持多遠的距離我都會做，可是你千萬不要生她的氣。」直覺告訴我，我把事給渾了。
「我沒有要妳安安靜靜的，我也沒有要妳離我遠遠的，妳不是說我們還是朋友？可是我跟她在一起後，妳反而離我更遠，為什麼?」他回過頭看著我，情緒稍稍的激動的一點，他克制自己的脾氣，因為他知道我誤會他上一段話的意思，他不想事情更糟。
「你不是說你要是跟她在一起，就不會對我跟以前一樣？你跟我不會是朋友?這不是你要的?」我滿臉疑惑的把我心裡的，全盤托出。
「我⋯⋯⋯」他氣結，無力的看著我。
原來我們把對話全部都暫停在那一秒。我接受他說的，他也消化的我說的，因為靜置的時間，讓我的的認知產生了錯位。交叉後，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
「不過，你是對的。我的想法太天真，不符合現實可能的狀態，我還以為你跟她說了什麼，才會讓她最近的神經那麼敏感。」就算他不在意了，跟我還能是朋友，但是對依芯來說，卻不見得可以接受。
「妳現在知道了！」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我凝望了他幾秒，點點頭。
如果一直在夾他們中間，也是一種怪，原來他之前說的是對的，這世界，沒有三人行這件事情，我，是不是做錯了決定?
「可是⋯來不及了。」他留下這句話給我，凝視著我。
我聽不出來這是他的結語，還是疑問句。
我屏息，抬頭，回應的看著他。「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好朋友。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做到。」
到最後，我還是沒有鬆口，他不再多說什麼，給了我一度的微笑，轉身，離開我的視線。
到那一刻我再次明瞭，不光光是我夾在他們兩個中間，他也夾在我跟依芯的中間，我們彼此都想要成全彼此，也都想要保留一個空間給彼此，但是現在，發球權根本不在我們兩個人的手上，我們只能順其自然的，繼續向前。
那一次，換我被留在原地，我被我自己留在原地。
第一次，不捨的眼淚，在眼眶打轉，落下，無聲無息.......
而我，也能看見，清楚的看見，他，終究會逐漸的消失在我的世界裡。
那天的簡短對話後，我們三個人之間的空氣異常，他肯定跟依芯談了，可是談得多深我不清楚，在那之後沒多久，他把自己的座位換到依芯的前面，第六感告訴我，應該是依芯要求的，他和她花更多的時間在一起，他非常努力的在證明他是很認真的想和她交往，每一樁、每一件的改變，因為時間太快，在我看來都是他對她極盡的討好和安撫。
我也只能靜靜的眼看著它們發生，依芯跟我之間，漸漸的搭起一層層的陌生感和比較，甚或是優越感，即使我們還是一起看書，聊天，甚或在校園走動，漸漸的，有些話題我們會刻意的避開，她的笑不再那麼自然，也不再勾著我的手臂走。
可我，一丁點也不敢多問，因我已經允諾亦弘，不再過問任何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是我又逃不了，天天都得看著，還要若無其事的和他們一起相處，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一切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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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了解 是需要時間培養的
默契 是彼此了解後，自然而然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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