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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總是會幾個特別調皮的男生,

一天,班上的男生經過我們幾個女生的身邊,

他把腳步停留在依芯的身後,

夏季制服的白襯衫總是透別透明,

可以清楚的看見女性內衣的肩帶,

光是盯著看的動作已經夠犯眾怒了,

可我們三個卻敢怒不敢言,

讓他硬生生的把伊芯的背看了個徹底,

作勢想要隔著衣服伸出鹹豬手,

還訕笑的說:不知道把這肩帶拉起來再彈回去會怎樣?

 

我回頭瞪了那個同學一眼,

這樣的動作引起那個同學把目標轉移到我身上,

伸手想要抓我的肩帶,

胡亦弘站了起來,打開他的手說,

「你敢動她你試試看,你很不尊重女生,算什麼男人!」

同學嘟噥了幾句,只能識趣的離開。

 

這事發生我們開始當朋友不久,

如果要說我什麼時候開始把他當作男生來依靠,

應該就是這個時候,        

不過他也沒有給我好臉色,當場就說,

「妳可不可以多穿一件襯衣?」

讓我更想挖個洞鑽進去,

幹嘛說我,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沒穿襯衣,

我表情不悅的說,「天氣很熱耶。」

「你喜歡被看嗎?再熱也忍耐兩個月而已。」

他很不開心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再多說話。

其實,他說的都對,我無法反駁,

我超級怕熱,在教室我常常都是只穿著短褲,

上課時把裙子就披在大腿上,

除非需要外出,我才勉強套上裙子,

 

因為他這樣的話,我開始了我的超級忍耐的襯衣生活,

即使熱到讓我煩躁不安,無法上課,我還是穿著,

只因為,我知道他不喜歡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那是種無形的制約,忍耐卻也幸福著。

 

 

歌曲-  光良 李心潔  - 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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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學期就在莽莽撞撞中度過,帶著歉意送走了我心中永遠的天使也是生命中唯一一個穩坐男神的學長,升二年級的暑期輔導更在渾渾噩噩中矇混過去,飛快的我們迎向了第三個學期。依芯和亦弘的交往應該算穩定,我再也沒有聽見伊芯來跟我訴苦,我亦刻意的保持距離,能避就避,任何關於他們兩個的消息,我都不想關心,耳朵關閉,雙眼闔上,一顆心也是緊緊鎖住,讓我忘記感受,告訴自己他們兩個往後任何的發展都與我無關,鎖住了對他們的關心。

 

       眼前我跟他完全切割到的沒有一絲一豪交集不是我的本意,雖有懊惱,後悔,也希望時間迴轉,我更明白過去是無法追回,也只能表現的若無其事繼續向前。

 

       能讓自己比較好過的方法就是轉移目標,我開始接受著身邊出現的新朋友,並積極投入。

       

 

       第三個學期我們換了班導師,原本溫柔婉約的老師已經被我們班氣到放棄當我們的班導師,學校安排另外一個傳說中殺手級的女老師來當我們的導師,還記得,第一次班會老師企圖在氣勢上先給我們班下馬威,也撂下了狠話,告訴我們,她跟我們之前的老師不一樣,該記過就記過,絕不會有半點寬容....,讓我們好自為之。

 

       只見她滔滔不絕的說著新的班規,過去一年我們聽過太多類似的話,所以在她滔滔不絕的訓斥時,我停不住頻頻打哈欠,她根本無法控制我們班上那群搗蛋鬼,我們班無法無天的狀態比電影上面演的劇情還要再精彩百萬倍。

       對於年輕氣盛的青少年,沒有了愛,什麼班規都是壁紙。

 

       這一個學期,壁報製作自然還是落在我們的手上,我們算是原班人馬,唯一沒有出現的就是弘祺,我們明明就在同一個班上上課,但他像是消失在我的世界一樣,我心裡清楚的很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麼話,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可以跟他說說,還是讓猶豫不決戰勝我,永遠告訴自己等下一次,等不完的明天,拖延到錯失良機。

       

       他非黑即白,說到做到的性格,讓我很是失措。

 

       週末,壁報比賽的製作,我一如往常般獨自提早到校,這一次我不確定究竟誰會到?什麼時候會到?我只是在班會時間定了來學校佈置的日期和時間,沒有做任何的追蹤和確認。

      因為我使不上勁,已經做好獨自完成的打算了。

 

      一腳踏進教室,我的心一顆心久沉甸甸的。

     果真,教室裡面空無一人,我嘆了口氣,把手上的用品先放在講台上,一個人默默的將幾張桌子併在一起,再把用品移到桌上,拎了講台邊的水桶,走到廁所前去提了一桶水,放在桌邊。

 

       原來,我還是會覺得孤獨,悵然所失,平日的嘻鬧,在這一刻完全消失,這才是現實,我催促並強迫著自己坦誠的面對自己,這一刻,我無處可逃,抬頭望著上學期的壁報,那一次的我們,還很快樂,究竟發生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讓我們變成今天著局面,我驚覺,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想不起我們曾經的快樂,卻明白,單純的快樂已經不存在,才半年,真的什麼都變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後悔,就算如此,我也沒有勇氣改變什麼,更沒立場回頭抓住什麼,我憑什麼呢?是我自己鬆手的,我不但鬆手,還讓自己遠離他,沒有守住承諾半個。

 

      天氣炎熱,煩躁,但我的心卻格外的寒冷平靜,算了吧,過去的就該過去,新的日子必須披上屬於自己的彩衣,我抽出一張黑色的垃圾袋,甩了兩下,讓空氣把垃圾袋撐開,嚐試著摳著壁報底下的邊邊角角,試圖用力的想把這壁報給拆了,卻因為壁報黏得過分扎實,怎麼都沒辦法順利的將壁紙卸下來。

      於是我轉移了目標,想說乾脆先拆保麗龍部份,總不會連保麗龍都不好拆吧!確實,連保麗龍也拆得2266的,極不順利。我有點生氣,想要用抓的,可是生氣沒有用,保麗龍板除了表面被我摳掉一些邊邊角角外,還是札實的粘在壁報板上。

      「好,跟我作對是吧,那我換個地方。」我自言自語的生氣著。

      我放棄了底下的兩個邊角,搬了椅子,踩在上面,想要從上面的邊角開始拆,上頭是最不好黏上去的,不好黏表示黏的不會像底下的邊角那麼嚴實,雖然我算在班上女生算是高的,不過要搆到壁報上面的框邊,還是要稍微墊一下腳才可以搆到。

       的確,上面的框要比底下的邊角好拆多了,我算拆了一些,可是一直抬著手,這讓我的手有點酸,我甩甩手,便走下椅子,靠坐在一邊的桌子,稍事休息。

      第二個步入教室的還是亦弘,一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他出現,可能是太專心在拆壁報,他看我停了下來,就接著我的工作,他應該有觀察我一陣子,只是我背對他,又全神貫注在拆壁報,所以沒有發現,他拿了把美工刀,在壁報板上割了幾刀,的確比我在那摳老半天快,於是我也跟了上去,幫他把拆下來紙,往垃圾袋裡丟。

 

       可我們倆個,誰也沒說話,結束了拆除的工作,我把底稿遞給他,他熟稔的檢查我完成的圖稿,翻找著我攤在桌上的用品,我什麼也沒問,由著他去做,累積了多次一起作壁報的經驗,我們是不會有機會做白工的。

       我們之間異常安靜,安靜到我都可以聽見我手錶裡齒輪轉動的聲音。

       就這樣,我們各做各的,沒有對話。

       那一次的壁報,因為安靜沒有對話,所以可以將思緒全部投入,我們的動作比之前都快,我想我們都想快快結束,我有點無力招架我們之間這樣沉悶的氣氛,想要出教室透透氣。

      

    「你怎麼那麼早就來了?」第三個進教室的是伊芯,她說的當然不是我。她的口氣不是太喜悅,反倒有一點質疑,而我這對號入座的第三者,聽到這樣的用詞和語氣,難免難受,我深怕他們又會吵起來。

       我趕忙的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剛剛想起來,我忘記買奇異筆和水彩了,我下山買,接下來的就先麻煩你們了。」不等他們回應,我背起包包,因為慌亂,後退時還慌張的撞到背後桌子,我回頭穩住桌子,加快自己的步伐,讓自己離開現場。

        

       因為擔心著他們後續的發展,在離開教室不久後,又重新折返,我沒有進教室,而是隔壁班的門邊聽著裡面的動靜,隱約的我可以聽見伊芯不開心的說著什麼,而亦弘也說了幾句。算解釋嗎?文字是,但是語氣不是。

       我覺得沮喪,沒有停留太久,慢慢的撤退,垮著肩膀,往山下的文具店走去。

       心裡想的都是,為什麼他們還是這樣?不是已經好好的嗎?

       等我再回來,已經是快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子頤,還有什麼要畫的嗎?如果沒有,我們想要先離開喔。」伊芯是笑著說的,這是我進門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過度客氣的語調和氣場,讓我的手微微的抖了起來,嘴角也不由自己的抽動,「沒關係,你們如果有事,可以先走。」 用微笑來掩飾我的不安。

      「妳一個人做得完?」亦弘直接的問。

         我先是錯愣了一下他說的話,然後迅速讓自己恢復精神,默默的吐出,「我可以。」我輕輕抬頭看他一眼,語氣客氣生疏,眼神轉向十分在意著的他一言一行的她。

     「嗯,我相信你可以的。」伊芯也刻意的說,她已經變成我不認識的那個人。

     「我還有一點時間可以留下來。」亦弘說完就拿起我買來的奇異筆劃起邊框。

        我手足無措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裡除了害怕還是害怕,我不斷的提醒自己我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

     「子頤,我來啦!!!」幸好,救星淑玲到場,讓我著實的喘了口氣。

        我終於可以表情放鬆的微笑,「真早。」

     「11點了還早,要我做什麼?剪剪貼貼可以,不要讓我著色,會毀了那畫的。」她走向我後,在走向亦弘,在他面前停了下來,以及自然的口吻問道。「你今天不用補習?」她當然一進門就察覺的微妙的氣氛,但是她將那些氣氛全都跳過,當作不知道,做自己!

      「請假。」

      「喔~~」她若有所思挑著眉的笑著,她並沒有跟依芯說話,從那天伊芯失控起,她變得非常排斥伊芯,為我打抱不平,讓我離她遠一點,說我腦子不但空白還眼睛沒打開,不要老是替她說話。也多虧淑玲,把我帶出班級,讓我可以有喘息的空間。「分點工作給我吧。」她轉向我,乾脆的說,彷彿教室裡只有我們三個人。

      這更讓我盜汗。

      然後,就我們一桌,他們一處的各自做著壁報。

 

     「我想走了。」伊芯跟胡亦弘說,不是央求,不是撒嬌,是有一點不耐煩的說著。

       他沒有正面回答,逕自的做的手上的工作,只是調快了速度。

       旁邊的我和淑玲都可以察覺這是擦槍走火前沉默。

       淑玲抿著嘴,托著頭看一眼伊芯,再往亦弘的方向張望,再看看坐在教室一角,動都不動的我,她嘆了口長氣,站了起來,走到亦弘面前,拿起底稿,比對了他紙上的塗鴉,微微的點點頭,「嗯....還不錯喔 ~  ~  快畫完了,就這個部份處理完,你們就先走吧。」她瞄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繼續說,「都中午了,也該去吃飯了,其他的交給我們就好了。」

     「我還有一點時間。」他繼續畫著圖,頭也不抬的說。

      淑玲在她面前坐了下來,托著腮幫子,低頭看著他不急不徐的畫著,再看看他,用更軟話的口吻說,「其實,你下個星期平常上課日還是可以畫呀,不用急著現在畫,你的部分我們也代替不了,我們會留給你。」

       亦弘是聰明人,怎麼會不懂她話裡的奧妙。他停筆,有些詫異的看著淑玲,無法相信他耳朵聽見的,這是在趕他走。       

    「那我們走吧。」伊芯看見亦弘一停筆,馬上開心的站了起來,移動腳步到他身邊。 「那我們先走啦!再見!」

       我也放下我手邊的工作,往他們的方向張望過去,想說些什麼,卻語塞。

       亦弘看了我一眼,我技巧閃躲他的眼神,悵然所失不過如此?等我回過神來,映入我眼簾的是伊芯牽著他的手,離開到我視線之外。

       他們手牽手的場景,不是什麼太特別的畫面,以往不以為意,今天卻感到特別的揪心,也許是人事全非的乘數放大,所以特別記得他們那一天離開我的背影。

      確定他們走遠,我走向亦弘的畫前,輕輕撫麼著他留下的每一筆線條,他畫圖的方式還是那麼熟悉,我決定用他畫圖的方式,把他沒畫完的部分完成,學著他畫圖的樣式,筆尖在紙上擺動的方式,我愚拙的完成了他留下的半張圖。

       「你還好嗎?」淑玲看著我把圖畫完,放下他握過的筆,雙肩下垂,她不難感受到我的烏雲罩頂,她拍拍我的肩膀,這一拍,讓我往肚子裡吞的眼淚潰堤,這是我第一次在公開的場合,為了我們,留下眼淚。

       我最終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開心。

      沒有,包括我自己。

 

            

       那天後,我讓自己再離他們更遠,三年級學長的追求,是一個很好的擋箭牌,所以我接受了。

      我轉向了另外一個窗戶凝望,始終背著他,不再往他那一方的窗戶凝望,久了,就好了。

      我們已經形同陌路了,再糟不過如此,不是嗎?

      是的,他肯定會氣我,討厭我,

      眼睜睜的把他獨留一處,不兌現誓言的那個可惡的人。

     偶爾眼神的交會,我知道我已經不再重要。

     我知道。

 

       我們就像不曾相遇一般的陌生人。

       就這樣讓時間無聲無息,恣意的往前推進。

       只要他好,她好,都好。

 

    **歌曲- 元若藍 - 半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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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

 

      「喂,我跟你說,他們分手了。」淑玲在回家的路上跟我咬耳朵。

      「蛤?」我無法反應她指的是誰,因為已經忘記那久未交集的世界。

      「我告訴你,現在伊芯跟柳葉楊在一起。」她讀懂我反應不過來,解釋的說。

        這下我懂她在說誰了!

      「為什麼?那...胡亦弘呢?」

      「不是很好吧,他們分手有一陣子了,我看妳都沒有反應,想說妳可能不知道,所以跟你說。」

       「他們倆個之前還是常吵架,說要分手也不是一次,不是每一次都沒事。」 我是真不知這樣的消息,抑或是他們的爭執多到我已經左耳進右耳出!

       「他們一直都很有事,再加上柳葉揚,整個超級精采的。」她神秘的看著我,詭異的笑容堆在臉上,想要引起我的興趣「不過⋯他撐得真久,我呢,是恭喜他。」。

     「你在說什麼啦?哪有人這樣說的啦。」我瞪了她一眼。

     「妳找時間去安慰他一下!」

     「好,我會去。」我已經煎熬太久,我想結束這種把話悶在心理,自己虐殺自己的行為。

       淑玲的眼睛瞪的豆大,她眼睜睜看著之前的我是能逃多遠就多遠,現在卻為了他們分手的消息,出現的積極的眼神,她警告我,「你不可以又要去做中間人讓他門兩個人復合捏。」

       「當然不會。」我的忍耐和退讓換來這樣的結果,夠讓我氣到發抖的,我甚至想要去找伊芯好好的問問,我的腦袋裡已經拋棄什麼資格不資格的問題,我可以不知道原委,我只希望可以替他做些什麼。

       我先去問了伊芯,我先確定了她真的跟柳葉揚在一起,而且分手是她提出的,「為什麼?他不是聽從妳所有的要求,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你們為什麼還是變成這樣?」我的理性全被拋向外太空。

     「妳去問他,不要問我。」

     「我會去問他,在那之前我想先問妳,妳到底怎麼了?」

     「那是我跟他的事情,不需要跟你解釋,我們已經結束,徹底的結束......你永遠不會懂。」這次沒有眼淚。

     「妳當初那麼喜歡他,那麼...那麼...喜歡他....」我需要深呼吸才能調整我的情緒。

     「我現在決定喜歡一個喜歡我比較多的人,我這樣比較輕鬆。」             

       聽到她這樣說,眼淚翻滾在我的眼角,這個想法不就是當初我的想法,現在,這原始的信念卻回過頭來嘲笑我。

     毫不留情的,嘲笑我。

      她看著我,繼續說,  「現在你可以去喜歡他了,妳喜歡他,他喜歡妳,我已經不會介意了。」

      這只是她想要卸除自己的罪責感,才這樣說的吧。

      我們已經岔開得很遠很遠了「你這樣說就太荒謬了。妳對他的疑慮還是沒有掃除,他的個性就是那樣,說得少,但是做得多。」我忍不住再說幾句,是責怪的口氣。

     「也許,到現在還是妳比我更懂他,也許,我本來就不應該.....算了,我跟他是徹底結束了,我什麼都不想說。」她切斷談話,離開了我的視線,留下錯愕的我。

     

       心,隱隱作痛,我以為我已經不會有這樣的感覺,我以為.....我不會....

 

       我想過一天又一天,側面觀察他和他們一日復一日,他換了座位,恢復了和弘祺一起上下課的習慣,她和柳葉揚是快樂的在一起,我在她的臉上看見幸福兩個字。這讓胡亦弘如何自處?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接著開始思考我該怎麼跟他說?說什麼?還有就是,他會理我嗎?

       我有點害怕,看見他天天悶悶不樂,話比以前更少,我忍不住,也鼓起勇氣,重新讓自己站在亦弘面前,我愁著臉看他。「你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分手?」

     我會這樣問不是要探問隱私,而是我想聽聽他怎麼說,我想當他的垃圾桶。

     「跟你沒關係。」他沒有一絲情緒,淡然一句話打死。

     「怎麼會跟我沒關係?」我雙手交插在胸前,盯著他看,任何微小的表情都不願意錯過!

     「她跟你說什麼?」這是他關心的問題。

     「這不重要吧....好啦....她沒跟我說什麼,只是讓我來問你。」我坦白的說著。

     「也許這樣的結局對我們都好。」 他別開臉,不痛不癢的說著。

     「那......你好嗎?」我口氣有點急,有點氣。

     「我跟她分手,真的跟妳一點關係也有沒有,單純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他心軟了。

     「你騙我,那...為什麼我去問她,她說.....」

     「什麼?」他揪著我看。

     「沒什麼...。」我發現我說漏嘴了,立即停止,根據我跟伊芯的對話,我真的不覺得跟我無關,我就像一根刺,永遠卡在那裡,可是這一些都不重要,我不想老調重彈,因為我並不是來做說客。

      他嘆了一口氣,語氣柔和,眼神柔和的看著我,安慰著我說,「我跟你說,不管她跟你說什麼,我跟她之間有再多的衝突都跟你無關,是她自己走不出那個崁,你就不要再多想,我跟她之間,就是無法溝通,可以做的我全部都做了,我已經盡力了,我怎麼做,她都不會滿意的,真的跟你沒有關係。」
  「...................」我受傷的看著他。

    明明就是我要來安慰他的,而現在卻整個反過來,他反過來安撫著我的壓抑的情緒,我努力得讓眼淚留在眼眶裡,我點點頭,無法多說一個字,如果我就停在這裡,可以讓他好過一點,那我就停在這裡。

       我很想握住他的手,好讓他感受到我的內疚,我很想擁抱他,讓他可以稍微的依賴我,沖淡苦澀,但是事情並沒有照著我寫好的劇本跑,「好!我知道了。」我讓理性再次戰勝感性,不讓情緒被感性渲染放大,才不至於讓彼此顯得自憐自艾,可以安慰我,也表示,他沒事,真的沒事。

 

       他輕柔的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我很好,我沒事的,妳不要多想,一切都結束了。」越替我著想,越讓我的心碎成一片一片,我怕自己hold不住情緒,任意他把對話結束,聽他的話,回教室去。

 

  我等待事過境遷,等待更成熟的時機,如果我們是屬於彼此的,會再有機會讀,起碼我們還是在一個班級中每天可以見到彼此,對我而言,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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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可以培養的    不是嗎?

愛情是不能勉強的   才對嗎?

喜歡過一個人   應該永遠都會有一個位置給他    是嗎?

我深信   是的

很早就學到   不需要去勉強一個人忘記一個人來證明自己是重要的

不要為難自己

 

到最末    我都不知道他們分手的確切原因

可是我相信他說的    我願意相信他說的

不是因為我    真的不是因為我

眼簾中   他看她的眼神有改變    因此嘲笑自己良久

耳畔   他跟她說話的口氣柔軟    我知道他是掏了心  

我確定了   愛情有產生質變的可能    

曾經      眼睛跟著他跑    他知道我看著     

他侷促不安的回身背對我

察覺我嘴角的笑意    他問過    笑什麼        

埋首書本   隱藏眼底的細節

他們兩個併坐在我身邊   笑聲   說話聲   盈盈在耳

我驚覺   我正 喝著諷刺的特調

 

成全是一把兩面劍

錯誤    從來不會被時間真的沖淡    只是深埋

可知    獨自遊晃悠轉   乘載著事號和虛空


 

轉朱閣   低綺戶  照無眠   不應有恨

何事長向    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又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等待   下一個    燈火闌珊處

 

**歌曲-  錦繡快樂  - 我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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